“那,那,那……”
裴句磕巴,“那她是嫁人了?还是死了?”
“你才死了!”
裴句被卓吾吼得又是一哆嗦,“好好好,我不问了。”
“不行,你继续问!”
裴句一脸苦相:“啊?”
卓吾严肃地看着他,“你问,我回答你。”
裴句胆怯地看着他:“……是,是……含章太子吗?”
卓吾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立了起来,两眼圆睁,脸色倏地变了。
裴句下意识就挪屁股离远了他,“是你让我问的!”
卓吾的眼睛又倏地暗淡了,不再看他,瞥向远方。
那姿势真寂寥,像夜空下的小老虎蜷住前肢,安静地抬起头,看远方的月亮。
裴句又意意思思地凑过来,“你是喜欢含章太子,对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
他也是忽然想起来的,之前卓吾被含章太子打了几十军棍,趴在营帐里叫骂以后再也不理殿下了,可是后来他的小殿下来找他,他一蹦三尺高,又立刻去帮忙了。
南境尤其渝都的思想挺开通的,因为左相和南君的事儿,也不觉得男子对男子倾心是什么奇闻,但是裴句就只是挺感慨的,感慨的地方不在别的,甚至不在那个远在云端、垚关夺胜、渝都封城、宣余门平乱的太子与他们的差距有多远,他只是感慨……
“卓老大你有没有想过,你念念不忘的你扔开他,或许他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
那个现正宴饮功臣的人会知道有人在树下为他肝肠寸断嚒?未见得吧。
一个经略国是善谋善断的少年,会计较落难时的那无心一推嚒?未见得吧。
没人在意,没人计较,就连他刻骨铭心的愧疚,在含章太子那里,都无处寄放。
多余的,像个笑话。
“哎呀……想看点!”
裴句展开肩膀,贱嗖嗖地要给个熊抱。
卓吾“啪”地打开他的手臂,嫌弃地看他一眼,“你有什么毛病嚒?起来,干活了!”
说着他从大树高台上一跃而下,回头还要恶狠狠地补上一句,“还有跟含章太子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喜欢他。我最讨厌他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