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四不服:“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可以馊到底,女人可不行!”
他们说到这儿,忽然斜刺的小路里有人一瘸一拐爬上来,蒙着面,看着鬼头鬼脑。
“诶!干什么的!”
卓吾一眼瞥到,大声喝问,陡然生出威严的样子。
这段时间许多闲汉趁着时疫出来为非作歹,他这一吼,那陌生男人明显被吓了一跳,落在卓吾身上的目光露出惊恐,不过迅速镇定下来,抬了抬胳膊,露出那黑色的武道衙门标志,卓吾这才不说什么,摆摆手示意这个明显比他大许多的热走吧,其余的混小子跟着他,耸耸肩膀,呼啦啦地下山去了。
“奇怪……武道衙门里居然还有瘸腿的人!”有孩子回头看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看着他抄小路的地方,迟疑,“……那是极乐坊的方向吧!”
“极乐坊的都是婊子……”有人阴恻恻地插嘴。
“谁说的?”有人当即反驳。
“我娘说的!”
那孩子一脸阴霾,他不喜欢跟着他们做这种事情,他吃饭别人嘲笑他吧唧嘴像裹他娘的奶头,结果这群人每日都来看别人的奶头,一口气憋得久了,忽然道,“我娘说了,她们都是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
“不都是,你别没见过就瞎说。”
卓吾忽然停下了,板着脸纠正他,“飞将军知不知道?他红颜知己就是极乐坊的,那个女的含章太子还为她弹过琴。”
他还是孩子,但是努力做出持重的样子,想用他知道的很厉害的人证明自己的话。
谁知那人不知吃了什么呛药,破口道:“那她也是婊子!”
“含章太子给她弹琴,也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婊子!”
“你他妈——”
走在前面的卓吾忽然变了脸色,大步越过几个人,提起拳头给了他一拳,“嘴巴放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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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鸾睡得很沉。
半身趴睡在榻上,雪白的长衫亵衣底下,是少年还没长出肌肉的细白的腿。
邹吾站在榻前,盯着他看了半晌,良久,他提膝上榻,侧身覆在他身上。
“阿鸾……”
他贴着,低声喊了他一句,辛鸾迷蒙地应了他一声,将醒未醒,邹吾亲了亲他的颈侧,撩起他的亵衣,灼热的手就从他的腿窝一路摸上去,直到探进他的腿间,掌心火热地伸进去,轻轻地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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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响!
那孩子被卓吾打翻在地,压塌了一小片小腿高的灌木丛!被打的人懵了,围观的也懵了,挨打的孩子愣愣地看着卓吾,抬手狠狠捂着火辣辣的脸,呼吸沉重而断续!
空气里凝固着措手不及的静默,卓吾眼波一动,动完手心里就有些难受。
这些孩子都是下山城的苦人家出身,有一双脾气暴躁的父母和脏兮兮的手脚,卓吾之前在壬区跟他们打了一架颇有些薄名,他们这次听说有活儿干,有钱拿,就都搬出来跟他干活,但眼前这人特殊些,因为他好似并没有和他动过手。
卓吾拧着眉头居高临下,“你服不服?”
说着跨上一步,俯身伸出手去,想拉他一把,“起来!”
那人却一把挥开他的手昂然起来,像一头不怎么强壮却拼死一搏的牛犊,俯身凶狠地一肘子发力,直接捅在卓吾的小腹里,恶狠狠地,“不许你骂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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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小院里,辛鸾翻了个身。
他睡得一身汗,身上潮热,褥子上也是一片温热,朦胧中抬起手,搂住邹吾的脖子。
“回来了。”邹吾压低了声音应他,垂下头边解他的衣裳,边吻他的胸口,“问过时风月了……”
“唔……”辛鸾挺起胸膛,把自己的胸口往邹吾嘴里送。
“……我就说了没事。”辛鸾闭眼嘟囔。
邹吾眸色沉暗,没有说话。
“那你还生气嚒……?”辛鸾仰着脖子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弄,“我中午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天真放浪,宛如一场醉酒。
邹吾目光一沉,手臂用力一下子把人拧翻了过来,辛鸾惊叫不及,被人拧住两手,逼着抬起腰腹双膝跪地——
“辛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