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大典

那不就在仙门大试胜出的路怀雪?!

果然绝色!!!

……

江鹤引着路怀雪走入主殿。

“师尊。”

路怀雪跟着喊了一句“魏掌门”。

没有看到殷见寒。

路怀雪暗松了口气,瞥见太师椅上坐着红衣身影,在清一色白衣中一场显眼。

能在妄川宗这般肆无忌惮的,只有掌门的二师弟沈星野。

沈星野的手肘支着桌面,夸大的袖袍滑落,露出半只皓白的手臂。

他端着白玉酒杯,丹凤眼被长睫遮住,神态恣意,好像世间除了酒,没什么能如得了他的眼。

殷红的唇.瓣泛着盈盈水光。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路怀雪都以为自己身处某个风.尘酒馆。

“沈师叔。”江鹤出声肯定了路怀雪的猜测。

果然是沈星野。

路怀雪的视线在那张精致到妖冶的面容短暂停留,大概是察觉到路怀雪的注视,沈星野屈尊降贵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路怀雪?”

路怀雪淡淡一笑:“是。”

“不过如此。”沈星野收回视线,忽觉没劲,“东施效颦。”

换做任何一个人,对上路怀雪这张脸只觉貌胜西施,可落在沈星野眼中,却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不许无礼。”魏卿尘蹙眉。

沈星野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师兄这就生气了?”

“沈星野。”魏卿尘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我还是喜欢师兄喊我名字,比平静无波的‘二师弟’要好听。”

“沈星野,再胡闹就赶你出去了。”魏卿尘的语气沉了一分,面上却不见怒气。

路怀雪不禁感叹,不愧是有君子之称的魏卿尘,连气恼都这么温润如风。

沈星野默默收起杯子,他打不过魏卿尘,嘴上皮几句罢了。

知道魏卿尘是真生气了,沈星野也不会傻到继续触霉头,将视线转向路怀雪。

“面具拿来。”

路怀雪一时没回过神,沈星野语气不善,道。

“装模作样,学我师尊戴面具不就是为了吸引殷见寒的注意。”

路怀雪注意力不免偏了。

沈星野叫的是殷见寒,而非“容师叔”,感觉师侄二人关系不太好。

视线落在沈星野不耐烦的面上,唇角微扬。

“戴个面具就是学了?”

沈星野一顿,他没料到路怀雪会还口。

对上路怀雪含笑的眸子,沈星野认为他是在挑衅。

“沈仙尊这就生气了?”路怀雪淡淡一笑。

沈星野眉头微微蹙起,“路怀雪,你……”

“我也更喜欢仙尊喊我名字呢。”

路怀雪眨了眨眼,神色颇意味深长。

沈星野哪还不知道路怀雪是故意的,没等他发难,路怀雪又笑着说。

“这才叫效仿。”

“东施效颦?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东施吗?”

“面具也不是谁的专属,没道理不让人家戴的。”

倒没谁能轻易挑起沈星野的怒气,路怀雪三句话直接让沈星野气笑了。

路怀雪没半点慌,反而欣赏起沈星野的美貌,连生气都是风情万种。

“既不是学,那你为何戴着和我师尊一样的面具?”

“师兄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了吸引容仙尊注意。”

路怀雪答得理所当然。

这还不叫学?

沈星野气得想摔酒杯,忽然又将怒气咽了下去,皮笑肉不笑。

“还真是坦然啊,就是不知道容师叔知道了会是何想法。”

路怀雪眉梢微挑,刚才还喊殷见寒,这回又是师叔了?

“容师叔。”

魏卿尘站起来。

路怀雪身子一僵,木讷地转过身,殷见寒正站在他身后,沈星野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路怀雪:“……”

四目相对,路怀雪看清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是昨晚的血红色,他故作什么也没发生,跟着魏卿尘作揖一拜。

“容仙尊。”

“嗤。”

沈星野刚要开口,殷见寒道。

“沈星野。你再带外人进妄川宗,我会连你一起丢出去。”

没等路怀雪想明白哪来的外人,魏卿尘眉横眉冷对,“你又拐带谁?”

碍于殷见寒在场,沈星野没敢辩驳,压低声音不满地抱怨一句。

“我才没拐带他们,是他们缠着我。”

声音虽小,魏卿尘听得清楚。

“我不是说过,不许将厮混的人带入宗门。”

路怀雪想起来了。

沈星野花名在外,风.流浪荡,因生了一副好相貌,还曾惹得无数笔直的男修为其断了袖。

然,沈星野不屑一顾。

他更喜爱身娇腰柔的小少年。

路怀雪正想着,冷不丁对上殷见寒的视线。心虚地挪开视线。

殷见寒没提,路怀雪便装傻。

他寻殷见寒的本意是求个超度,把身体还给沉睡的原主。

昨夜不小心撞破了殷见寒的秘密,超度就别想了,可能是不得好死。

在此之前,殷见寒没提过要收徒,今日忽然应允,是因为昨晚的事?

除了昨晚的梦境过于血腥,路怀雪回忆起来都毛骨悚然。

但当真正面对殷见寒时,路怀雪心底并没有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对未知情况的好奇。

比如现在,殷见寒在他印象里逐渐变成了喜欢折磨人的变态。

根据他看过的修仙小说中,有的师尊有虐徒倾向,有故意废了徒弟的灵根,也又故意使坏让徒弟走火入魔,也有将徒弟当成修行容器。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