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怎么能帮贺千笑呢?
贺明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却没让属下看出来,他把茶杯给松开,深吸一口气,“既然是太子出手,那么吩咐下去,把盯梢的都先给撤了吧,别被发现了。”
“是,”属下垂着头,眼见就要离开,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不过,还有一事……”
贺明城已经不耐烦,“有话快说。”
属下连忙跪下,“还请殿下不要动怒。”
贺明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你说。”
属下俯首道:“属下听那些盯梢的人说,在陈大被泼水之前,似乎听见了里面的人说……”
“痛打落水狗。”
贺明城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牢牢地盯着属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忽地停下,把杯子给攥碎在掌心。
虽然他是习武之人,但内力远远没有到能摧毁杯子的地步,完全是用的蛮力。
等松开手,掌心已然血肉模糊。
“痛打落水狗?”贺明城扭曲地笑了一声,“贺千笑啊贺千笑,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到底谁是落水狗吗?”
他闭了闭眼,咬着牙道:“能有办法联系到清水楼的人吗?”
属下疑惑不解。
“清水楼的酒水有名,但他们的酒水比起他们培养的杀手,算是小巫见大巫,”贺明城眼中精光微闪,“这些日子先按兵不动,找到机会,雇清水楼的杀手,直接动手!”
属下道:“是。”
贺千笑头一次进太子的寝宫。
这里与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与皇宫整体一样,都是金碧辉煌,处处透露着点冷冰冰的压制感。
许决明的许府是雅致,书香袅袅;燕归的府中别具一格,大大咧咧摆着兵器。
也就只有太子的东宫,能让贺千笑感觉到这种窒息感了。
他差点被贺子琛的随从给摁在地上跪下,贺子琛见状,挥了挥手,淡淡道:“碰到他的人,出去领罚,一人二十鞭子。”
贺千笑没想到他这么不留情面。
好歹是他手底下的人。
他忍住了开口替这些人求情的冲动——毕竟他一路都是被这几个人给押送过来的。
他一个自身难保,性命堪忧的人,还操心别人呢?
贺子琛道:“还坐在地上?”
贺千笑闻言,立刻没出息的爬了起来,进了别人的地盘,他也不敢嚣张了,怂兮兮问:“你为何要请我来做客?你我已经井水不犯河水,我与你……”
贺子琛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话。
而是看了看东宫的前殿之中,每处能坐下的地方。
他找了个阔绰的软塌,缓缓坐了下去。
在贺千笑还没叨叨完时,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抬眸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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