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在易述的餐馆见，陆爻挂断电话，就看见玄戈已经把地上躺着的傀儡“托”了起来。</p>

“你这是控制着‘气’，把他托起来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操作，陆爻有些惊讶。</p>

“嗯，”玄戈和傀儡离得有一步远，“不然我还亲手扛他？不可能的。”</p>

看他表情嫌弃，陆爻笑起来。</p>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易述的餐馆没有多远，但小巷错综复杂，陆爻干脆用卦象来找方向。</p>

在巷子里穿来穿去，拐了个弯，陆爻就看见薛绯衣站在门口，手上抱着星盘，正时不时地往周围张望。</p>

看见陆爻走过来，薛绯衣眼睛一亮，走了几步，忽然看清楚漂浮着的竟然是“玄戈”，吓得差点蹦起来，“卧槽卧槽，这是个什么鬼？”</p>

“假货。”玄戈从陆爻身后走出来，直接把傀儡放到了餐馆里面，以免吓到路人。</p>

看着这场景，薛绯衣抱紧了清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灵异。”</p>

清河这次没有嫌弃他，还安慰了一声，“不怕。”</p>

“龙婆婆和易前辈在里面吗？”</p>

“在，”听陆爻问，薛绯衣迅速把情况说了，“我给龙婆婆打了电话之后，就直接赶了回来，找了个借口没走。我猜易前辈可能也发现了什么，还挺配合。等龙婆婆来之后，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她，现在他们两个在里面说话。”</p>

一边说着，几人一边往里面走。</p>

刚跨进院子，龙木棠和易述正好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躺着的傀儡，以及站在旁边的玄戈。</p>

龙婆婆抿紧了嘴角，“这就是小壮说的，假的玄戈？”她开始表情有些惊讶，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p>

“是。”陆爻过去，将傀儡的后颈露了出来，指着血痕，“这里，是炼制成功的傀儡的标记。”</p>

龙婆婆仔细看了，表情严肃，“确实是。”</p>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易述忽然脸色一变，“等等！”他声音紧绷，步伐有些慌乱地快走几步，停在了傀儡前面。又像是害怕什么一样，身形都滞住了，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道血痕。</p>

陆爻看了龙婆婆一眼，见龙婆婆朝他摇摇头，才开口道，“易前辈？”</p>

易述完全没反应，整个人都像失了魂。</p>

在路上已经听陆爻讲了在易述的餐馆，和薛绯衣一起被法阵困住的事，玄戈动了动，站到了一个随时可以把易述制住的地方。</p>

——除了陆爻，在场的人他谁都不信。</p>

龙木棠察觉到了不对劲，“易述，发生了什么事？”</p>

隔了好一会儿，易述才抬头，怔怔地看着龙木棠，表情似哭似笑地，“白彦……他是白彦！”</p>

“白彦？”龙木棠反应过来，“二十几年前他不就被你亲手——？”剩下的话，她咽了回去。</p>

但旁边站着的陆爻他们已经反应过来，钟淮南曾经提起过，二十几年前，易述的好友沉迷邪术失去心智，是他亲手结束了对方的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