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辞眨了眨眼睛。
工作室里开着中央空调,林北辞进来后就将羽绒服脱了,只穿着一件高领的羊绒毛衣,微长的头发扎成细细一束,懒洋洋地垂在瘦弱的肩上,视线往下滑便是好像两只手就能掐过来的蜂腰,哪怕只是漫不经心地翘着腿坐着,也勾人得很。
黎忻突然被晃了一下眼睛,在两人交往的时候,他从来都不知道孟寒灯这副皮囊竟然这么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心尖猛地一颤,几乎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握孟寒灯的手。
只是他的手还没伸过去,牡白就一把拍开他的手,挑眉问:“你想干什么?”
黎忻晃了一下神,看了林北辞半天,视线变得温和,他轻声说:“寒灯,我们和好吧,好吗?”
只要两人重归于好,这样美好的人,依然是他的,怎么都不迟。
林北辞和他对视了半天,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中不带任何嘲讽和冷意,就是单纯地被一样东西逗笑了似的,他乐不可支,歪着脑袋靠在牡白头上笑了半天,才认真地看着黎忻。
“黎忻,你之前骂我下贱,难道就真的以为我能下贱到这种地步吗?”
黎忻一僵。
林北辞将手腕上狰狞的伤疤抬起来在他眼前一晃,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
黎忻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才讷讷道:“是我的错。”
林北辞嗤笑一声。
黎忻又急忙补充道:“但是我和温玉景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