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并没有任何尖锐的物体,应该是牡白怕他再想不开所以都给收拾走了,连一次性筷子都没留一双。
林北辞盯着自己在微微渗血的手背,突然抓起了垂在一旁的输液针。
输液针还没一指长,被灯光一照微微闪着寒光。
这种东西很难杀人,但是林北辞只是扫了一眼,脑海中就无缘无故多出来一堆可以利用一根细针将面前人杀死的办法。
他面无表情地将针撇下来握在手中,脸色惨白如纸却还是强撑着朝着黎忻走了过去。
去他的有心无力,死不了就成。
听到脚步声,黎忻眼中冰冷的笑意更浓了,他将把手一拧,正要打开门往外走,打算把竟然敢对他发脾气的孟寒灯冷待一段时间。
反正无论冷落他多久,等到哪天自己心情好了,施舍似的回头招招手,那个小傻子肯定会颠颠地跟上来——就像是之前无数回那样。
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只手从身后伸来,一把拍在了门上,将打开的门暴力地推了回去。
“砰”的一声。
黎忻感觉到后背突然贴了一个温热的身体,他微微偏头正要责问孟寒灯,就感觉按住门的那只手突然轻轻地抚摸到他的脖颈处。
动作轻柔,如果不是后面的人微微带着痛苦的喘息声有点大,黎忻都要以为对方是在。
黎忻正要开口,就感觉身后的林北辞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林北辞努力撑着瘫软的身体,微微仰着头,看着黎忻的眼睛,轻启苍白的唇:“有人说,我喜欢你?”
黎忻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