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好多土啊,还挺难够!”南方够了半天也没抓着铜锅。

于是他踮起脚来用力往上一抓——

“咣——!”

脚下的东西即刻便塌下去一截,南方的手指虽然碰到了铜锅,可是却没拿稳,还直接把自己和锅一起掀了下来。

眼看着铜锅就要砸到南方脸上,一只手掌突然出现,替他把铜锅打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祁萧都没顾得上抓住铜锅,只是条件反射地帮南方免除了被砸的命运。

铜锅伴随空中的尘土一起摔倒了地上,发出了“咣当咣当”的刺耳声响。

脚下不稳跟着要摔下去的南方却被祁萧稳稳地握住了手指。

双脚终于落到了平地上,南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祁萧的手掌心,不禁面上一红,连忙不好意思地把手缩了出来。

祁萧没说什么。

当季云杉把兔肉处理干净,用盘子装好端出来的时候,铜锅已经架好了。

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是因为太阳早已落了山,近日又连下了几场好雨,因而院子中反而有些凉爽。

“今天吃火锅真是刚刚好。”南方望着面前一盘盘红通通的兔肉和羊肉,心里别提多美了。

锅里的水很快就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在里面冒着泡。

季云杉守在一旁,见锅开了,迅速下了半盘兔肉。

切到恰到好处的肉片入水后便变了颜色,在烧开的热水中起起伏伏,左右翻滚,真如同传闻中的“拨霞供”一样。

南方夹起一片熟了的兔肉,在季云杉调好的酱料中滚了滚,顾不上它烫与不烫,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香嫩的质感在南方的口中化开,南方简直热泪盈眶。

祁萧尝过后也忍不住称赞几声。

从前他外出历练,也曾做过山林野食,但是兽类的膻腥味太重,味道并不算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