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酒杯,最后还是拿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又被季云杉倒了满满一杯。

南方:“……”

无语的南方想道:和醉酒的人生气不值当。

见季云杉一杯接一杯,没有住手的念头,南方只好找个话题来干扰他:“对了,之前听祁萧大概说过,你好像是在被人追杀,现在这样在南方教生活不会有问题吗?”

季云杉终于放下了酒杯。

少顷,他开口道:“无所谓,无所谓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季云杉突然抓住了南方放在石桌上的手。

“你害怕我连累南方教?”他的声音清冷一如夏夜庭院中的井水。

南方缩了缩手指,回道:“不…不是啊,如果害怕的话我就不会带你回来啦。”

顺着季云杉的袖口,小白从里面钻了出来,慢悠悠地缠上了南方白皙的手腕。

南方现在已经很适应季云杉的这只宠物了,不会再怕它。

“我只是担心你这样抛头露面会不会被人抓走……”

季云杉笑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你放心,有祁萧在,他不会看着你被我连累的。而且……被抓走就被抓走吧。”

话音刚落,季云杉便从石椅上起来了。

“生本无欢,死又何惧。”

一条人人喊打的丧家犬罢了。

季云杉轻声念了一句,便抓起酒壶和酒杯晃悠悠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