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眼泪簌簌而下,他咬着牙,
“宋逸舟,我求你,你别问我为什么,也别告诉他,否则我真的会死。”
“我一定会死!”
宋逸舟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怀里的人,好让自己不必这般自我折磨,但最终,他闭了闭眼睛,颓然放开了他,
“好,我答应你。”
宋逸舟坐在大堂中间,容玉从后厨出来,给他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炒饭与清汤。
宋逸舟冷着脸,拿过了筷子,快速往嘴里扒拉着,二人就这般相对无言坐着。
宋逸舟喝下了最后一口清汤,这才放下筷子,瞧着那空荡荡的碗,嘴角带着一丝自嘲,
“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吃什么都不香,你这小子,不光蛊惑人心,还拿去了别人的一副肚肠,真不知我们宋家上辈子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辈子这般报复。”
容玉低头不语。
宋逸舟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未免太像怨妇,然而他忍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沦落成这般模样了,目光触及容玉那副默然的死样子,心里生恼,又觉得心酸,怕当场失态,只能死死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波涛。
“年前陛下祁天殿犒军,我回京了一趟……那孩子长得很像你,大哥很疼爱他,然每每见之总伤心不已,觉得是因自己要了这个孩子才累得你难产而死,他这人本最是通达,如今却……你是没瞧见他如今为朝廷卖狠命的模样。”
宋逸舟口中虽不说,但其实一直敬重他这位异母同胞的兄长,回忆起上次见到他大哥的模样,心间戚戚,
“原以为只有我这等粗人才会如此堪不破迷障,不成想大哥这般敏慧通达之人,居然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