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接了过来,发现对方脸犹自红着,只擦了手脸,趁着容玉过来接手的时候一把扯过容玉,容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耳边立刻传来宋俨明嘶的抽气声,容玉不敢再动,眉目含着羞恼,
“你不想养伤了么?”
“放心,无碍了,”宋俨明甚是倘然,他眉眼含着温柔的笑意,只轻声道:“过来些,让我抱一下。”
容玉迟疑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过去,被宋俨明拉在怀里坐着。
“玉儿,真好。”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容玉一下子所有的戒备全无。
是啊,真好啊,宋俨明终于活了下来。他们虽然被隔绝在这样荒芜人烟的海岛,但至少彼此相伴,永不再有那种彷徨的孤独。
“幸好你命大。”
容玉轻轻地将脑袋靠在宋俨明身上,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唉,该死的劫船的!”
宋俨明眉间一抹虑色被容玉捕捉到了,不由问他,
“怎么?”
宋俨明道:“我总觉得劫船一事有蹊跷,那些贼人身上都带着交趾皇室御龙卫的令牌,虽凶狠,却不赶尽杀绝,留着几条辅船不攻,分明是准备留活口通风报信的。”
容玉愕然,隐隐猜到什么。
宋俨明捏着容玉的手继续道:“交趾新国主乃庶妃所出,可嫡妃亦有身孕,只还未降生,老国主便薨了,交趾朝中自有异议,正是人心动荡的时候,即便新国主有反心,也断不能挑这个时候。”
容玉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警醒起来,“是不是别人嫁祸的?”
宋俨明眸中冷光一闪,缓缓道:“自有这种可能,交趾国乃北安南部要塞,破了交趾,大半江南流域便唾手可得,只怕南台十六州之耻再复重现。”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