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宋文彦顶着张猫咪脸,脸上湿漉漉的,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又挺直了腰板略微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而长柏在宋文彦背后哭丧着一张灰暗的脸,容玉则在一旁陪着笑:
“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来了!”
长柏抬起头,声音恼怒而委屈:“你又骗人!”
“谁骗你了,阿良,你过来瞧瞧,长柏是不是一点都没变?”
阿良是个老实人,哪里像容玉一般坦然地睁眼说瞎话,只在一旁支支吾吾的。
容玉指望不上这老实孩子,只好笑嘻嘻将桌上的铜镜偏移了一点,
“男人嘛,黑一点更帅,瞧瞧,这小俊男是谁哟!怎么无端端比起早上来的时候更英俊了几分?”
长柏哪里还会信任他,恨恨地将铜盆里的洗黑了的帕子拧干,拼命在脸上搓了起来。
可脸都被搓红了,那点阴影一直下不去,当下又立刻红了眼睛。
容玉干咳几声,觉得自己这玩笑真的开过火了,心里难得的愧疚。
都怪宋俨明那厮!若非他不这么关着他,他也不会憋闷到拿两孩子开涮啊。
阿良放下了食盒,这场面自然没有他说话的时候,原本他想跟容玉说说话的,哪怕一句也好,因为这些日子愈发忙碌了,每次送了食盒过来,便要匆匆往家里赶了。
——那个“蒸蛋糕”卖的很好,往往他挑着担子到平日里去的街巷时,就已经有好些人在那里候着他了。偶尔做得少了,挑到街上没半个时辰就卖完了,所以他每天做的量更大了,也就更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