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确实遇人不淑,凛皇还禽兽不如。
可是他也没辙,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先安抚了自家人再说。
太子正急得团团转,把地上铺的织毯都蹭得起了毛,看到夏云泽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低声说:“能不能劝劝我母亲,请她稍安勿躁,万一惹恼了父皇,我怕她也要跟着吃瓜落。”
夏云泽诧异地挑挑眉,问:“你不想见她一面吗?”
太子都要泥菩萨过江了,还担心顺妃因他而受责罚,这单薄的肩膀要扛起多少期望啊?夏云泽想想都替他累得慌。
萧明玥神情黯然,摇了摇头。
他挂念顺妃没错,但是与母亲相处又实在憋闷得很,于现状了无益处还容易引人侧目,不如不见吧。
“你主子晚膳用了什么?”夏云泽扭头看向候在一边的何公公,何公公躬身报了一遍,有肉有菜有干粮,还进了一碗酪羹,虽然吃得不算多,好歹没再闹绝食。
夏云泽最见不得别人糟蹋自己的身体,吩咐何公公照旧盯着太子正常吃饭,然后掏出他突击赶出来的火柴棍小人画本递给萧明玥,说:“你也别光顾着发愁,难得有大把的空闲,干点正事多好?”
萧明玥接过画本一看,嘴角直抽抽。
“好好练,教练看好你。”他一拍学员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就当闭关修行了,等你出关那天,教练要考核的。”
他这“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豁达胸怀让萧明玥叹为观止,半信半疑地问:“我还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