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声音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公子,有人埋伏,而且不是一般的小毛贼。”
白瑾阳眼睛一转,对上怀里的孟祯。
孟祯连忙推了他一把,自己爬起来。
白瑾阳才撩开车帘,边对马车夫吩咐道:“停车。”白瑾阳把木几上的描金扇子一拿,弯腰跨了出去,他抬眼,发现前面站在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手里都拿着剑,最前面却站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她未蒙面,甚至手里还提着开封的一坛酒。如果孟祯出来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个红衣女子就是他之前和孟玉在客栈看到的那个。
风把白瑾阳的衣袍吹得呼呼作响,腰间垂吊下来的玉带飞扬,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出尘,再加上他那较为清冷的眉眼,白瑾阳扬声道:“不知道阁下来所为何事?”
红衣女子仰天喝了一口酒,嘲讽一笑,“江湖中人人称颂的白公子会不知道我此番来的用意?”
白瑾阳却表情不变,“却是不知。”
红衣女子闻言猛地把酒往地上一砸,声音有些阴狠,“白瑾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红姑不是那么好哄骗的。”
孟祯把红姑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念了几遍,也没想出任何关于对方有用的信息,突然就想出去看看。他刚动,白瑾阳似乎就注意到了,头没有回,但话却是对他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孟祯,你别出来。”
红姑似乎也发现了马车里还有别人,眼神扫了一眼,才继续道:“白瑾阳,你派人对外宣传我们天机门掌有前朝皇帝的藏宝图,害得现在人人都来天机门捣乱,你以为我们天机门找不出幕后凶手么?哼,马车里的是谁?莫非是你的小情儿?”
白瑾阳眼神很平静,甚至还保持着他一贯的温和的笑,“姑娘还是别冤枉好人了。”
红姑眼一瞪,“好你个白瑾阳,今日我不把你虚伪君子的面具揭穿,我就不是红姑。”
琉璃笑着开口了,“姑娘说自己是天机门的,难道还真的是天机门的?琉璃倒觉得是有人故意要破坏我们白家庄和天机门的感情呢。想我们白家庄和天机门向来进水不犯河水,怎么故意做出此事,只是怕有人趁机使坏。”字字句句都直指红姑。
红姑把手里的剑侧了一下,冷哼一声,“如此说来,还是按照江湖手段了结了吧,不杀白瑾阳,红姑怕是不甘心呢。”
白瑾阳看了琉璃一眼,琉璃立刻答道:“公子放心,琉璃会好好护住孟祯的。这位姑娘硬要和公子纠缠不清,琉璃最善解人意的,所以啊,公子你可要对这位姑娘温柔一点。”
白瑾阳把手里的扇子一展,飞身下去,同时红姑一行人也纷纷拿着武器动了起来,其中有几人便直攻马车,琉璃嗤笑了一声,把盘在腰间的鞭子抽了出来,对着来势汹汹的几人使去。
白瑾阳则是拿扇子直接和红姑对上,对待蒙面的黑衣人倒是一点也不手软,几乎是出扇一个,红姑见了,咬牙骂了句,“都是些没用的家伙。”叫众人摆阵,白瑾阳顿时被围在中间,他却闲庭踏步般拿扇子扇了扇,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孟祯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有点心痒痒地想去看,但之前白瑾阳又警告他不准出来,纠结了一下,还是偷偷把车帘子撩开一点,琉璃此时正在马车周围和那些黑夜人打,马车夫也站在马车旁做守护姿势。孟祯很容易就看到白瑾阳动作迅猛地和人斗殴(?),看了白瑾阳的架势,孟祯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伪君子武功那么好。
红姑却突然和孟祯对上了眼,眼睛猛地一眯,身形一动,提剑往马车处飞身去,白瑾阳连忙提扇拦住,对上红姑的剑,沉声道:“姑娘还是莫伤无辜人士。”红姑冷笑,“没想到白瑾阳把自己的小情人看得如此重要。”孟祯一看,默默地把帘子放了下来,没想到竟然是那次在客栈里碰到的女子,她好像说自己是天机门的,天机门最出名的是机关,倒不是武功,他们直接对上白瑾阳,胜算低得可怜。
琉璃轻松把人解决掉,走到马车前,把帘子撩了起来,“孟祯,要不要出来看公子打架?公子打架可厉害了。”
白瑾阳很有空地说了琉璃一句,“琉璃,胡闹。”顺带把红姑的剑打飞了,红姑很是狼狈地身体一晃,看向白瑾阳的眼神很凶恶。旁边的黑衣人连忙扶住,白瑾阳略带歉意地笑,“实在抱歉了,姑娘。”
红姑咬牙,说了句“退。”便迅速离开了此处。
琉璃嘻嘻一笑,“公子啊,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气得别人姑娘连剑都不要了。”
白瑾阳看了眼远处地上的剑,走过去,捡了起来,剑柄上刻了个“青”字,他略一思考,便把剑带了回来,递给琉璃,“到下一个城镇后,找人把这剑去当铺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