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炎霆默默背了锅,也没打算纠正。

到底谁才是馋猫,两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没了吃的东西,像个白糯米团子的炎燃,嘴巴一瘪就要哭。他平时不爱哭,一旦哭起来,那可谓是惊天动地,天崩地裂,谁哄都不好,一哭就哭半小时。

林沅见他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含了泪包,吓得跳起来,转身直接给了炎霆一脚,“呀,还站着干什么,快去给儿子冲奶粉。”

在遇见林沅前,炎霆从未照顾过别人,更别说冲什么奶粉了。他被小家伙一踹,瞬间也慌了神,转身就往外走。迈出两步才想起来,自己连奶瓶在哪儿都不知道,立马出门去叫了照顾孩子的看护来。

林沅想着好歹是自己生下来的,以后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月子中心,突然心血来潮地要跟着学冲奶粉。

冲奶粉需要大约十分钟,而这十分钟里,炎霆被赋予了一个艰难且必须完成的任务,那就是哄儿子。

他得努力让儿子在奶粉冲好前,不哭。

林沅一点儿也不犹豫的将儿子从小床里抱起来,接着往炎霆怀里一塞,转身就学冲奶粉去了。

小小的一个白团子,躺在炎霆的臂弯里,与爸爸七分像的大眼睛,和面容冷峻的父亲对视着,小小年纪,一点儿也不怵。

炎霆不仅手臂僵硬,连脊背都僵着,生怕把看起来脆弱极了的儿子给摔了。

不仅不敢动,连说话都不敢出声。

林沅听看护讲完奶粉和水的比例之后,一回头便看见高高大大的男人,僵立在原地,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