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中的小孩儿,总是喜欢无理取闹。但炎霆不太明白,拧着眉头,有那么一点不高兴。
他喜欢刚才拽着自己衣摆,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像小猫崽一样哼哼唧唧呼痛,说难受的乖孩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竖起浑身的刺,不再亲近自己,还要让自己出去的小刺猬。
孙轻倒是很懂得养孩子的心理,上前附在炎霆耳边,小声地嘀咕几句。
炎霆这才拧着眉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合上,林沅收回视线,抱着膝盖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宽敞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他和医生。
卫铭是炎霆的家庭医生,照顾炎霆很多年了。不仅是雇佣关系,也成了朋友。
当初,他媳妇儿还是炎霆牵线搭的桥。
在国外的时候,卫铭专修的是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对炎霆心理连同生理方面的障碍,也略有了解。
他一度以为炎霆会孤独终老,没想到却诱拐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儿。
见林沅的脸色已经回复如常,神色间也看不出难受的感觉,卫铭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试图先开解他对自己的排斥。
“我听炎总叫你沅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行。”林沅秀气的眉头蹙起,心不在焉地回道:“我叫林沅,你叫我名字吧。”
身体的疼痛散去后,林沅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明明吃的是安胎药啊,肚子为什么会疼?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导致的心理作用?
疑惑着,林沅按了按自己的腹部,的确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试图拉拢关系的话被冷硬反驳,卫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林沅……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