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烟雾缭绕出来的时候,亓琛脑海里蹦出来那天钟伦在窗户边吸烟的样子,徐向阳说男人吸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觉得好玩,要么就是需要。
亓琛这具身体没有吸烟的印象,但是总闻过不少烟味的,觉得这东西真没什么好的,所以,为什么需要呢?
“为什么要抽烟呢?”亓琛喃喃地就问了出来。
“啊?”杨导以为他不喜欢,这才意识到亓深虽然黑料满天但是好像确实不吸烟来着,又莫名觉得跟他的人设不大符合,掐了烟杨导说:“有点乏了,抽根醒醒神。”
亓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广袖,他换完衣服特地在里面放了点东西,“是有脏东西。”
听后杨导无力叹了口气,“果然又是那个吗?说实话从这部剧开始就各种不顺,我现在都觉得是不是我就不应该拍这个剧。”
亓琛却认认真真看了下杨导的脸,然后又翻开他的手掌也看了看,“不用怕,至少不是你的运势导致的,你这运势是贵人相,只要做事踏实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至于卢昕苑身上跟的东西……是她自找的,她踩了别人的纸钱,搁你你愿意吗?”
废话,当然不愿意啊!杨导瞪圆了眼睛,随即回过神来,拍了亓琛胳膊一下:“臭小子,咒我死呢你,你光看就能看出来吗?”他指指自己的脸。
“刚才给你说的是看出来的,卢昕苑那个是我撞见了,她今早从侧门回来,脚上还沾着纸钱呢。”
“能解吧……”杨导看一眼亓深。
亓琛不情不愿道,“解,当然能解,”就是我不太想解。
杨导那种火眼金睛,几下就看明白了,“这样,你想办法解,最好弄个符什么的,咱们不白干活,让她们多出点钱。”
“行。”
回到片场,杨导看了一眼两眼通红的卢昕苑,一点也没怜香惜玉,招手把助理喊了过来,“你把塞卢昕苑进来那个投资商电话给我找来,我没有存,晚上回去跟卢昕苑那边通个气,就说‘在我的剧组就要守我们的规矩,那些圈子里乌烟瘴气的就自己兜好了,我是看她确实符合这个角色才让她演,可不是什么非得让投资商高兴,投资商可以换,我的戏也不能砸’。”
跟卢昕苑这一场是搭不成了,杨导决定把后面亓深的一场戏提前拍了,另一个演员还在换衣服,化妆也需要点时间,亓琛抱着胳膊坐在休息室里,昨晚没睡好,这会儿阳光又好房间里的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眯了眯。
徐向阳从外面跑进来,一开门,亓琛就醒了,徐向阳把凉茶塞给他:“哥,我看其他演员都准备了折叠床空调被什么的用来休息,咱们自己也有,你以前用不着就一直收在公司仓库呢,我让我哥抽空送过来吧?”
“好啊,”亓琛喝了口茶舒服了点,摸了摸睡得酸疼的肩膀,“我以前不用床被,那我以前是怎么休息的?”
“你以前……”徐向阳愣了下,“哥以前哪有这么认真过,当天的戏不偷工减料就不错了,还加戏?累了导演就让咱们回去休息了,说休息好才有状态拍。”
“……”亓琛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问,“一百遍道德经抄完啦?”
徐向阳眼下是很重的青黑,昨天抄到两三点不说,困的去睡觉梦里还在抄:“……”对不起,我又多嘴了。
杨导给投资商打了个电话,把片场里卢昕苑邪乎的事跟他说了一通,末了说:“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不管,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别砸了我的戏,砸了以后就别再谈合作了,我这里认识个大师能解决,你出个价吧。”
一听杨导生气,投资商自知理亏,而且他们这些老板是最相信这些的了,“你认识的大师真行?这么邪乎,一百万够吗?”
都这时候还不舍得花钱,杨导恼了:“你都说这么邪乎了,还就出一百万,要么你直接把人领走吧,我重新再找一个,不行这个角色直接去掉也可以的。”
“哎别别别,我出五百万行吗?”
杨导哼了一声,等投资商五百万打来了他直接转给了亓深,“五百万,够了吧?”
亓琛伸了伸脖子,伸出手指:“一张符的事,五百万?”
亓深说的简单,但是上回给陈制片人解决麻烦看他出手也不费事的就五百万,所以杨导此时拿不准亓深的意思,掏出手机来:“不够吗?不够我再找他们要,你别客气,这事咱们可不许吃亏。”
“不,够了,”亓深本来只想着十万块就够敲他们了,一张符而已,他一个钟头能画几十张,“很够了。”他眼里闪闪亮着光,忽然觉得待在娱乐圈真是最正确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