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干妈?你们全是……女的?”

怪不得穿得花里胡哨举止娘儿唧唧的, 但说话声音听着有点粗啊,脖颈上还有喉结, 女的要长到他们这身高也挺不容易的,莫非是传说中的人妖?

仿佛是为印证老方的猜测,傅林掩嘴妖娆一笑, 就差没扭个腰跺个脚:“爷爷您可真幽默!我们都是小泽的朋友,从他这边论不是叫干妈更合适么?”

直到家门口老方才捋清楚:娘炮们都是男人,是小泽的朋友, 组团到家里蹭饭来了。

这就尴尬了,他根本没预备那么多饭菜,也不晓得这帮像女人的男人吃得多不多。

“老伴儿,那个鸡汤你多兑几舀水,这回歇菜了,一人分一小碗都不够。”

方奶奶才没听他的,兑水的鸡汤还怎么喝?糊弄谁呢。

方泽说请大家去附近的饭店吃,干妈们都不同意,从没踏进过老式居民区的豪门贵夫瞧什么都稀奇,心思根本不在吃上。现蒸米饭也来不及,方奶奶索性给他们煮鸡丝挂面。

天气转暖院子里桃花迎春花都开了,家里取暖的锅炉刚停没多久,墙角还摞着一小堆烧过的蜂窝煤。陈一诺好奇地跟老方打听:“爷爷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

“给小猫小狗铲屎啊。这玩意儿跟猫砂一个意思,吸水性强,踩碎撒上去扫帚一扫就干净了。”

陈一诺养猫,酷得要死的加拿大无毛猫,但他从不铲屎,听老方说蜂窝煤能当猫砂用,他四处找屎想试验一下是不是有这么神奇。

方泽忧心忡忡地瞟一眼他脚上的手工鳄鱼皮鞋,欲言又止。罢了,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