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和拿了药,则是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给楼景上药。
他一边上药,嘴上也不停的抱怨:“说好了不能受伤的,你食言了!”
“这次就算了,我大方的原谅了你,你要是敢再有下次,我就……我就……”晏清和‘我就’了半天,也没‘我就’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咬牙问:“疼不疼?”
楼景摇头:“不疼!”
额头都出汗了,还说不疼!
晏清和气楼景不说实话,更心疼楼景,动作不知不觉又轻了许多。
给楼景上完药,晏清和出了一身汗,边关条件简陋,洗澡是不可能洗的,他就嚷嚷着要擦擦,楼景纵容的给他提了一桶水进来。
“水放下,你赶紧出去吧。”晏清和不客气的赶楼景。
楼景失笑着离开。
楼景一走,晏清和就忍不住脱下裤子,露出细嫩白皙的双腿,也露出了腿间被马鞍磨破的肌肤,大片的红肿跟白皙的肌肤一对比,格外的触目惊心。
“嘶……好疼……”晏清和一遍低呼,一遍用剩下来的伤药给自己上药。
中途,楼景回来了一次,他想着晏清和身上还穿着小兵的衣服不方便,便找人取了套全新的衣服,想让晏清和擦洗完就换上……
没想到,他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脑海倏然回荡起徐虎那句‘他的腿被马鞍磨得生疼’。
楼景下意识收紧了拳头,不用想他也知道晏清和为什么不说受伤的事,他怕自己担心。
就连擦药,他也偷偷摸摸的擦——
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装不知道好了!
楼景深吸一口气,脸色沉重的蹲在帐篷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