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想跑,陈悦雨急忙要追上去,这时又有一个纸人冲过来拦截住她。

陈悦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这个纸人,纸人有意躲避了,可还是很快被陈悦雨指尖的阳火团伤到,一下子额头处开始着火。

这些官袍纸人都是有阴气的,而且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阳火团威力虽然猛,却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整个纸人都烧了,着了火的纸人和之前那个着火的纸人一样,撒开双腿立即往大河边跑去。

其余的纸人瞅见陈悦雨的手指火能点燃它门,害怕的也是立即撒腿往大河边跑过去,陈悦雨知道它门是想跳到河里用河水灭了身上的阳火,她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一时间黑气幽暗的田地里,十六个官袍纸人都抢着往大河边跑过去。

一直蹲在草丛堆里喂蚊子的钟守业看见陈悦雨居然能掐出阳火团这么纯阳的阳火,眉头一直深深蹙着。

他的徒弟见他眉头一直紧拧着,开口问,“师傅,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钟守业愣了愣回过神来,摇头说,“没事。”

嘴里这样说,心里确实像是被泼了一盘子冷雪水,拔凉拔凉的。

钟守业看见陈悦雨能掐出阳火团,光是这一点,他就不敢再质疑陈悦雨地道术修为了,想他堂堂龙虎宗掌门,若是在刚刚被纸人群围攻的情况下,肯定是没有足够能力掐出这般纯净旺盛的阳火团的。

钟守业看着在田地里追赶十六个纸人的陈悦雨,心底却是百般不甘心。

他和林道涯。和张泽成,还有陆源浩都一样,觉得自己苦苦修炼道术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比不过一个年纪仅有十八岁的陈悦雨,还是一个女孩,这让他更加觉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