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辉都要爆。粗了,“你们能不能赶紧派人过来啊,我都说了有人掉崖了,在西头山,你们警察赶紧派人过来急救啊!要快!要快!”

“好的,你的报案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会立刻安排附近的工作人员过去帮忙。”

挂了电话,李庆辉还是忐忑不安,在悬崖边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悦雨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对,悦雨的道术这么厉害,他肯定能给自己算一卦让自己逢凶化吉的,肯定会的。”

“呵呵。”张泽城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和现在的环境极为突兀,“不是我有意要泼你冷水,不过你自己都知道这个悬崖有多高,陈悦雨掉下去了肯定摔个粉身碎骨……”

说着话,张泽城察觉有道带冰刀的眼神直直盯着他,寒气逼人。

他抬眼看看李庆辉,李庆辉那眼神像是要把张泽城碾碎揉烂了那样,知道李庆辉瞪着自己,张泽城不经意咽下津液,说话有些支吾。

“那个,我说的是实话,她都掉下悬崖了,你自己也是亲眼目睹的,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不死的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再说了,就是陈悦雨那条小命顽强真的没摔死,可那只蛤。蟆精也跟着蹦下去了,她陈悦雨就算是没有摔死也肯定被蛤。蟆精吃了。”

陆源浩伸手肘推了下站在歌城手臂,“小师叔,别说了。”

张泽城这才发觉李庆辉的眼睛里像是装了炸。药那样,顷刻就炸的张泽城血肉无存。

张泽城心底滋生寒气,他是想住嘴了,可已经来不及了,猛地一拳头直直捣向了他的脸,力度极大,猛地一下张泽城原地坐了下去,抬手捂住自己的左脸,眉心紧紧皱死了。

“李少爷,你打我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李庆辉眼里怒火汹汹,来不及解释又一拳头挥到张泽城脸上,张泽城都两眼冒金星了,整个人晕乎乎的时候,李庆辉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半提上来。

“张泽城是吧,悦雨要是有事的话,我让你在春洲市混不下去!”

李庆辉怒不可遏,说着又要赏一拳头给张泽城,陆源浩没想到李庆辉会动手打人,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来,急忙跑过来阻止。

他伸手推开李庆辉,力度也极大,李庆辉一屁股坐在悬崖边的杂草丛里,两只手向后压在地上。

“你怎么能打人呢!”陆源浩说。

张泽城站起身,伸手拍掉黑色西装裤上的尘土,悠悠然说,“大家都是文化人,不要动手动脚。”

“呵。”李庆辉轻蔑一笑,“文化人?凭你也配?!”

张泽城知道李庆辉看他不怎么顺眼,却也没想到回到如此难堪的程度。

李庆辉看看张泽城和陆源浩,嘴角一扯,语气冰冷,“你们俩也是修道的吧,听我爸说你们还是名门正派茅山派的关门弟子?好像道术还很厉害,在春洲市数一数二?没人能比?”

张泽城下巴微扬,陆源浩却觉得李庆辉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

“也亏你们敢说自己是茅山派的弟子,茅山派百年清誉都被你们俩毁的够可以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陆源浩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茅山派,在他心里茅山派是神一般的存在。

李庆辉见陆源浩眼底涌动气流,他又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自诩自己是名门正派的,还说自己道术超级无敌强,怎么现在区区一只蛤。蟆精你们就束手无策了啊?刚刚还躲在草丛里面,你们不觉得丢脸的吗?丢你们茅山派祖师爷的脸!”

李庆辉话都到嘴边了不吐不快,跟着又说,“和你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就这短短的一个晚上,你们多次针对悦雨,说很多她不好的话,你们觉得她年纪轻轻不配做一名合格的道士,还站着自己是茅山派的,想要睥睨天下所有修道人,可你们不会检讨下自己,认清自己的吗?”

“悦雨紧紧只有17岁,道术已经是你们的几倍,几十倍,不对,是几百倍几千倍那么高了,而你们都修道这么多年却毫无长进,有的东西是需要天赋的,道术这么神圣的职业更是如此,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被世人敬仰,被称为高人大师的,你们除了会针对悦雨,看不起年轻一辈的修道人,想要排己,一直追求利益外,还剩下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就不配称作道人!”

李庆辉心里憋了好长时间了,要不是张泽城和陆源浩这会儿做出如此令他反感的事情,他还是会十分节制有礼,给他们一点面子的,可是现在……

根本不需要给!

张泽城双拳紧攥,“你说什么呢,你啥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们不配称作道人?你知道我们下山之后做过多少个单子,抓过多少厉鬼,帮过多少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劲点评论足,我知道你喜欢陈悦雨那小丫头,可你也不能一味给她滤镜,却一直挤兑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