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粥,想吃油条,还有妈妈自己腌制的咸鸭蛋。”唐以鸢道。
“嗯嗯好。”唐父说着,小心翼翼地用耳朵贴着门,仔细听里头的动静,确定没有东西砸碎的声音,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这几天假期,你也不用起太早,明天见。”
“爸爸晚安。”唐以鸢应道,等确认父亲不在外头了,这才悄悄开门一溜烟跑回房间,赶紧钻进浴室,把满身的黑泥给洗了。
小区另一端,贺宅。
唐以鸢吸走龙气的那一瞬间,原本正在休息的贺洲,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先生,你还好吗?”管家看着贺洲,紧张地询问道,“需要程医生过来吗?”
贺洲自从出车祸后,这个双腿失去感知的青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整日沉默冰冷,这么久以来,管家还是头次见到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此刻他不仅呼吸急促,额上更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
贺洲看了管家一眼,沉默了几秒,最终摇了摇头:“不用了。”
“先生……”
“你先下去吧。”贺洲说着,闭上了眼睛,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刚刚,他失去知觉的右腿,好像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
这力度不轻不重,却酥酥麻麻的,一下子将贺洲从睡梦中惊醒了。
然而他一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