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再赶到承恩公府,子修在与齐铭练剑,看过含烟转送的信,齐铭与他双双都皱起了眉。

片刻,两人异口同声道:“出事了。”

宋尧:“……”

宋尧忙问:“如何看出来的?”

齐铭道:“钰儿从不会轻易向人讨要东西,此其一,他已是皇后,缺什么让底下人置办即可,还特意向含烟讨要,说明他正处在底下人恐怕也信不得的境地,此其二。”

子修点头,接着道:“我跟随皇上多年,很清楚皇上对皇后的宠爱,珍珠粉一向是皇上为皇后亲自置办,皇后并不会缺,除非帝后之间出现了问题,皇后不得不递出这样的信。”

“还有。”子修将信纸拈起来,翼翼小心对着烛光观看。

“此信非皇后所写,而是有人照着皇后的笔迹拓的。”

“什么??”轮到齐铭与宋尧异口同声了。

子修微笑,身为暗卫,见识过许多手段,这没什么稀奇。

拓出来的字,笔锋通常会有一种凝滞感,他能看出来。

与齐铭和子修比,宋尧觉得自己真是个憨憨了。

齐铭道:“信既不是钰儿所写,那会不会是有人冒用他的名义往外递信?”

子修道:“不像。这是宫廷常用的手段,皇后的信应是经人查验,怕信纸不妥,但是信又必须送出,故而拓了一份。”

宋尧:“……”

齐铭吃惊道:“谁敢拓我弟弟的信?”

子修与齐铭对视一眼,宫里必然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