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骏道:“你做得不错,先勿提废帝之事,免得搅了他的心情。”

慕容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亲自回了趟蕊珠宫。

江禾之前催着齐钰沐浴,齐钰并未出现江禾所担心的腹痛,加上一直不怎么有力气,又心大地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像乌龟一样,缓缓爬进为他准备好的浴桶。

一刻钟之后,他洗完慢悠悠地爬出来,换上了绛红底绣海棠的锦衣,白皙的脸被水汽蒸成了淡粉色,几缕湿发沾在额前,一双明眸更显润湿。

沐浴过后,他浑身都舒坦了不少,香梨便把太医给的那瓶伤药送到他面前。

齐钰略微有些不自在。

太子还算周全,他并未受伤,可要说没有一点不适,也是不可能的,这药应能起到舒缓的作用,不用太委屈自己了,真用起来又不大方便,他还没到能厚着脸皮让内侍、宫人帮他的地步。

齐钰打算先把伤药收好,等再恢复一些,便自己动手。

他昨夜见到太子从枕下摸了玉匣子出来,觉得枕下应有抽屉或者暗格,用来收这种应急之物再合适不过。齐钰把枕头挪到一边,仔细按了一阵,果然触到了一只弹簧匣。

这匣并未落锁,齐钰打开第一眼就见到了一册书,还有几张类似图的东西。

他飞快地瞄了一眼书名,顿时惊呆了,《洞房记》这肯定不是他的书,那不就是……

是太子私藏的那种话本子。

一个人的浪不可能毫无理由。

齐钰心里啧啧了几声,兴奋地翻开书页,只见满篇惊人的口口,他可算知道太子的口口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