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挑眉,又是一剑刺出,刺中了皇帝的腹部。

接下去只要皇帝敢骂,他便刺,只是每次皆巧妙地避开要害,皇帝疼得要命,轻易却死不成,眼看雪白的剑刃已燃成了血红。

皇帝挨了几下,不敢再骂了,虚弱又畏惧地道:“你究竟要如何?”

太子不答,微笑着反问:“父皇这痛苦,比起母后当年所受之痛楚,如何?”

皇帝微微睁大眼睛,竭力掩去表情中的不自然:“你……你这是何意?”

太子道:“你下毒害母后的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

皇帝这才知他是复仇来了,忙道:“骏儿,你是怀疑你母后的死与朕有关吗?她是朕的发妻,朕怎会对她下手?”

慕容骏随手将一叠按了手印的口供,丢到皇帝脸上,也不在乎皇帝能不能看清。

皇帝只瞥见了几个名字,心头泛苦。

太子这是查过了……有备而来。

慕容骏又是一剑刺下去,刺的是皇帝的指尖,冷冷道:“还不说?”

十指连心,依次扎下,皇帝痛得哎哎叫唤,不得已改口道:“是……是与朕有关,可并非朕下的手,当时太后仍健在,她不喜你母后,所以朕才……是太后下的手,每日在你母后请安时,赐她一碗羹汤,每次只加一点点毒,孝仁武艺高强,这样她就……咳咳,不易觉察,朕也不想,可是朕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