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骏含了最后一口药去喂少年,这一次少年似乎很不好哄,厮磨了许久,仍在胶着。
江禾托着一整只烧鸡、一整只卤鸡并一整只白斩鸡进来,见此情形吓得连盘子都快掉了,焦急地道:“殿下,您身体要紧,万不能过了病气!”
慕容骏闻言,这才停了下来。
少年已睡着了。
章嬷嬷目不斜视,大步过来为少年诊脉,道是热度退了不少。
已快到四更了,太子不能再逗留下去,最后一次试过少年额头的温度,确定没那么烫了,还有些出汗,太子将睡在怀里的少年轻轻放回到榻上。
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伸开双臂,眷恋地抱住太子,仍是想滚回他怀里。
太子抚了抚他的后背,仍是很有耐心地哄着,为他裹好锦被。
少年竟真的听话地松了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犹如一只包子,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别告诉他。”
太子向嫣然投去警告的一瞥。
嫣然连连点头,主子是烧糊涂了,太子殿下都是为了让主子喝药才……这种事她哪敢乱说!
太子又对章嬷嬷道:“照顾好他,及时给孤传信。”
章嬷嬷记下了,目送太子离开。
齐钰清晨时就已彻底不烧了,醒过来只是嗓子略干了些,身上好了许多。
段太医过来了一趟,为他诊脉,看过章嬷嬷开的药方之后,又根据齐钰如今的病情,调整了几味药。道是热度虽退了,药汁还得再接着喝几日。
齐钰苦哈哈地道谢,他最讨厌喝药了,别提还是中药,隐约想起自己发烧时又哭又闹还很黏人,也不肯乖乖喝药,一定让嫣然与章嬷嬷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