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明白这是生气的意思,讪笑着道:“对不起,没能给你出个好主意,反而连累了你……”

“不关你事。”张贵人嗓子沙哑,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我还分得清楚谁帮我谁害我。”

“快别废话了。”张贵人用力咳了两声,一行热泪流了下来,“我好疼,快疼死了,不想说话。”

齐钰无端想起方才在清风殿时太子也睁着一双黑亮的凤眸道,孤很疼。

齐钰像挨了烫般跳起来,努力将太子从脑海里赶出去,张贵人还发着热,需要休息,齐钰不知该如何安慰,呐呐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差点就把给张贵人端药的琥珀给撞到了。

次日,张贵人就退了烧,只是整个人恹恹的,双目无神。

若不是听琥珀详细解释,他可能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挨了打。

精心排演了数日的舞,一场心血,没能得到帝王垂怜,却得来如此下场。

舒妃连夜便赶到毓秀宫偏殿,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亲自向他低声下气地道歉,道是自己误信谗言,害他受苦,求他原谅。

张贵人当时烧得迷迷糊糊,没什么反应。如今想起来,只恨没能把舒妃带过来的东西都丢出去,骂一句贱人快滚。

什么误信谗言,登门道歉,不过是做给皇帝看的,宫里何时会有意外,会有失误?

舒妃明明是要与皇后过不去,凭什么拿他开刀?

还有皇帝……

张贵人还记得上一刻皇帝还对他深情款款,数度张望,下一刻就是冰刀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