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已经彻底昏死过去,整个人靠着绳索无力的挂着。两手手腕间血糊糊的一片,两个下人走上去把他解了下来,拖着回了下人房间,将他往地上一丢,任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便不再管他。
冰冷的地板让江遥清醒了些,他知道如果受了很严重的伤,在受凉的话,恐怕就算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儿,也会大病一场。
他艰难的在系统内兑换了一些止血消炎和应急保命的药,双手颤抖的厉害,勉强把药送进口中,过了半晌,终于感觉好了一点。
身边来来回回走动的下人仿佛都视他为无物,自顾自的躺回床上歇息。
是夜,一个矫健的身影翻进了下人们住的后院,来人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把剑,走路悄无声息,足以见的此人功夫了得。
轻轻推开下人们住的房间,房间中鼾声四起,一丝月光打落进来,众人都还在熟睡。
地上一个人影突然让来人止住了脚步,他站在哪里足足注视了地上那人良久,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力气之大,让指骨都显的苍白,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随后他走上去,想将地上那人抱起来,可他半天没有动手,地上那人浑身都是伤口,竟然没有一处可以让他下手的。
终于将人小心翼翼抱在怀中,怀里的人身子冰凉一动不动,像个死人般,那人似乎有些害怕,手指颤抖的往他鼻下探了探,感受到鼻息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抱着怀里的人飞快离开了这里。
其实今日受的伤,并没有伤及性命,仅仅是皮肉之痛而已,更何况江遥还吃了系统里的药,等他睁眼时除了痛,到没其他不适。
他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能感觉到伤口似乎已经上了药,尽管如此,身上每一处还是痛的仿佛刀割般,他侧头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点着蜡烛,很狭窄,整个屋子非常简陋,甚至连个桌椅都没有,把头往上抬了抬,才发现他床边还站了个人,那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圈好像有点泛红。
“七?”江遥开口叫了一声,喉咙间烧灼般的疼痛,声音沙哑,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今日在百虫噬咬下,他早已惨叫着拉破了嗓子,想起他曾受到的酷刑,身躯仍似条件反射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