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行在纸上写道:你写两个看看。

江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还是算了,我的字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人看。”

萧墨行在纸上回道:没关系的,你写的不好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江遥看见那行字,立马双眼都亮起了星星,如果晓寒姑娘肯教他,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随时找她?

萧墨行点点头,把手上的笔递给他,江遥接了过来,拿着笔就要往纸上写去,但萧墨行却制止了他,他站起来走到江遥一侧,用手调整着江遥握笔的姿势。

从手上传来的温度,不竟灼烫了江遥的手背,还让他的心也沸腾起来。

萧墨行的手轻轻抚在他手背上,指间摆动着江遥的手指,江遥定定的看着眼前人的侧脸,仿佛这双手不是在摆弄他的手指,而是在他心尖上轻轻抚弄一般。

江遥失神,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她”轻轻的一个动作,都能牵动我的心神,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爱另一个人呢,真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萧墨行回头恰好看见江遥失神的样子,心中竟然升腾起一丝愉悦,伸手在江遥眼前晃了晃,骤然回神的某人,意识到刚才居然看的失神,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连忙低下头去,装模作样的写字,只不过纸上更加歪七扭八的字迹,可以看出某人的心不在焉。

萧墨行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竟勾起唇角,江遥埋下头后悄悄抬眼偷看他的反应,见他在笑,仿佛院中百花都失了颜色,只有眼前人的笑容能夺得他全部眼球。

江遥情不自禁的喃喃道:“真好看。”

萧墨行闻言收起笑容,挑眉看他,今日如果有别人在场,听见江遥的话,只怕都会认为萧墨行会杀了他,因为萧墨行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他最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长相和性别,所以每次都是戴着银色面具出现在江湖上,而他每一出现,所到之地必定血雨腥风。

江湖中人有的说他生的丑陋,有的说他长的极美,所以萧墨行在江湖中还有一个绰号,叫银面阎罗,只不过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叫,除非你不怕死。

所以,如果此刻有云霄宫的人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萧墨行不但没有杀了这个人,反而只是挑了挑眉后,继续教导这个男子练字。

云霄宫,雁栖阁外,一个侍女正端着托盘走在廊上,托盘上放着一盅刚熬好的鸽子汤。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拦住了她,和她说了几句,那侍女就把托盘递给了这人,动作自然娴熟,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那侍女把托盘交给来人后就退了下去,廊上只剩下红衣女子,她偷偷向四周张望了一番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将其中的药粉轻轻洒入少许到汤里,然后用勺子搅了搅,直至汤面上再也看不见白色粉末后,才端着托盘往雁栖阁内走去。

雁栖阁内,萧云烟正坐在床上,已经好几日未成进食的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连那头秀发都失去了光泽。

红衣女子手拿托盘走了进来,萧云烟抬眼,又是元姬,她转过脸去虚弱的道:“拿走,我不吃。”

元姬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的把托盘放到桌上才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宫主交待了,如果你还是不肯进食,那我们只能用强了。”

萧云烟闻言讥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我哥呢?我要见他。”

“宫主他只怕…”元姬欲言又止。

“我哥怎么了?说!”

元姬打量了一番萧云烟的表情后继续说道:“只怕宫主这会正忙着和江染调情,根本顾不上小姐呢!”

“你说什么?”萧云烟闻言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只是多日未成进食,此刻突然站立起来竟然有些晕眩,她不稳的又跌坐回去,等这阵晕眩过去后萧云烟扶着额头道:“你刚说什么?在说一遍!”

元姬闻言把哪日无极台前萧墨行和江染在众门派前接吻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大概意思是江染主动勾引的萧墨行,后萧墨行受到诱惑还把人带回宫中放在眼皮下,现如今江染每日都会出入云中阁,萧墨行非但没把人杀了,还日日纵容。

萧云烟闻言只觉气血上涌,咬牙切齿的憋出一句,“贱人!竟敢引诱我哥!”,说罢就要冲去找江染算账,只是现如今她身子空虚,力不从心,没走两步就眼前发黑,身型不稳。

元姬赶忙扶住她道:“小姐,此事不能急于一时,还待从长计议,现在还是先养好身子,才有力气做别的。”

稳住身型后,萧云烟一脸厌恶的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让我哥被这么个下贱玩意儿拖下水,男人和男人,想想还真是恶心,你帮我盯住他们,那贱人有什么动静及时来给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