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不接话,齐舒志又道:“娘子?”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呢?”齐舒志想了想,道:“要不还是叫……烧锅的?”
民间普通百姓喜欢根据夫妻俩的家庭职责来称呼对方,妻子就叫烧锅的,丈夫就叫杀千刀的。
“呸!”余宁轻轻跺脚,“你要这么叫我,让别人知道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好吧,还是叫娘子吧。”齐舒志道:“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余宁浑身一震,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齐舒志缓缓的走向她,余宁越来越紧张。然后就看着齐舒志从她身边走过,脱了身上的外袍躺在了床上。他不仅躺上了,还往里头钻了钻,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床道:“快上来呀。”
余宁又是羞又是恼,一咬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叠好,一看齐舒志的衣服乱糟糟摆着,也将他的衣服叠整齐了。两人的衣服叠在一起,余宁拔掉了满头的珠翠,走到床边想起了什么,又将帘帐放下。
她爬上了床躺在齐舒志身边,小心的将被子盖在身上,又隐蔽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布垫在身下,然后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边人有什么动作,余宁沉不住气睁开一只眼睛,侧头只见齐舒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这一幕给余宁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气得她简直想抓住齐舒志的肩膀将他狠狠的摇晃醒,手伸出来却又收了回去,算了看在他今天很辛苦的份上。明明是两个人躺在床上,却只有余宁一个人在生闷气。俗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