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志微微垂着头,道:“孙大夫,今天请你来府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同任何人说起。”
孙大夫一愣,随即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在这种高门大户办事,谨小慎微总是没错的。
齐舒志没有在门口下车,而是借口累了不想走路,直接将马车驶进了后院。他带着孙大夫直接去了齐玉锵的院子,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屋子里的丫鬟正要给齐玉锵喂药。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有冲上去一把将药碗打翻在地的冲动,而是对丫鬟道:“把药给我,我来给三弟喂药,你先下去吧。”
丫鬟恭敬的把药碗递给齐舒志,随后低着头退了出去。
他端着药碗走到床边,从前可爱秀气宛如金童的齐玉锵躺在床上,消瘦了成这样眼下还有乌青。伸手摸了摸齐玉锵的头发,他们虽不是同一母所生,但感情一向很好,每次自己被父亲罚跪祠堂,齐玉锵都会在半夜偷偷溜进来给他送吃的。
吱呦一声门开了,孙大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齐舒志眨了一下眼睛,转过身道:“大夫,给我三弟看一下吧。”
孙大夫在床边坐下,开始给齐玉锵把脉。过了一会儿他面露疑惑,又掀开齐玉锵的眼皮看了看,之后又捏开他的嘴看了一会儿。表情十分疑惑,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齐舒志想了想,将手中的汤药递了过去,“您再看看这个。”
孙大夫捧着药碗嗅了嗅,之后又尝了一口。突然他脸色大变,朝地上狠狠的呸了几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齐舒志:“知道了什么?”
“好阴毒的手段!”孙大夫看了看床上的齐玉锵,又看了看齐舒志,问道:“这药是谁给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