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志低下了羞愧的头颅,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勋贵子弟,不能参加科举,学经义策论有什么用呢?”
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齐远此时迅速将桌子上自己的茶杯端起来捧在手里,下一秒愤怒的陆老太爷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那张脆弱又可怜的桌子颤颤巍巍摇摇欲坠。桌子上剩下的那副茶具,直接被拍的四分五裂茶水乱飞。
齐舒志看的瞳孔一阵收缩,高手哇……
“混账!”老太爷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简直是混账言论,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话?”
只要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就不会把锅往自己身上揽,齐舒志立刻一脸无辜道:“啊?不对吗?这是京兆尹家的公子唐礼之告诉我的。”
捧着茶盏的齐远此时眉毛抖了一下,平时看这小子和那姓唐的小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关键时候卖的是一点不含糊,把人家家底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唐瑞的儿子?”陆老太爷气的胡子直抖,“当年他刚中进士我让他进翰林院历练,这姓唐的不识抬举非要外放去当地方官,没想到啊他儿子比他还不争气,自己不争气就算了,还敢祸害比人家孩子……”
齐舒志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茶水,低眉顺眼道:“外公您别生气,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哼,是不值得。”陆老太爷长出口气,转头问齐远:“今儿个那姓唐的来了吗?”
“来了。”齐远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般道:“刚刚从外面进来我还看见他了,老太爷想见他?我让人去叫他。”
“不必。”陆老太爷一摆手,齐舒志刚松口气,就听他道:“老夫亲自去见他。”
齐舒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