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心跳这么微弱。
戚无渊被自己看到的画面震惊了, 更加让他手脚冰凉的是, 厌天随裸露的上身, 密密麻麻分布着无数的黑气。
“我没事,你别哭。”厌天随微微偏了偏头,把衣服穿好。
戚无渊揉了揉眼睛,一手抓紧自己的衣服,感觉自己心脏像要爆炸一样疼。
可没给他调整难受的时间,厌天随突然蜷缩起来,眉毛痛苦的皱起。
“厌哥哥,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好不好?呜……怎么这么冰?”戚无渊手忙脚乱地抱住厌天随,发现他身上体温低得比刚才还要厉害,如他司邢峰院子后面的寒潭一般。
“先离开这里。”厌天随大力的抓住戚无渊的手臂,撑着站起来。
“好,好,我带你离开,你不要动。”戚无渊忙应道,让金赐赐回到他怀里,抱起厌天随,往远处逃离。
夜色下,随着二人离开,草丛沾染的血迹也燃烧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
七日后,临江村河坝上,几个妇女凑在一起,问边上洗衣服的小姑娘,“阿锦,你爹昨天傍晚背回来的小郎君醒了没?”
阿锦看起来十一二岁,稚嫩的脸庞上显了抹愁容道:“还没有,爹爹今天去镇上请郎中了,两位哥哥受伤很重,村里的先生说要镇上的郎中才能治好。”
“哎哟,那哪是受伤重啊,是很重吧?先生说活不了啦。”
“昨天我看见了,伤口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