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渊倒抽一口凉气, 看到厌天随蹙了蹙眉, 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好在厌天随只是蹙眉, 没有睁眼, 戚无渊心下微定, 小心翼翼的挪开自己的右腿，结果他刚动，对面蹙眉的人就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你在做什么？”厌天随长睫一颤，缓慢睁开。

戚无渊脸色爆红，眸光水润染了雾气，“啊……没干什么，就不小心碰到了。”

厌天随挑了挑眉，手上力道不松，反而往自己腹部一按，偏头问：“不小心？”

“是真的！”戚无渊有点懵逼，急忙点头。

这位龙族老大哥，你往哪摁呢！

厌天随唇角一勾，感到手上不停传来退力，忽地将人拉了过来。

戚无渊本是坐于水中，水底铺有一层整洁的鹅卵石，水面高到只露了半个肩膀在外，被大力拉扯下，他重心不稳往后仰去，呛了几口溪水，直到腰上传来握力，把他往前一捞，才从水里浮出。

“咳、咳咳！”

戚无渊坐在厌天随腿上，隔着褥裤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他脸颊耳根红得不像话，受惊一般往后弹去，却被紧紧压住，加之呛了水，便弓着背，额头抵在厌天随肩膀一阵咳嗽。

厌天随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放在他后颈处捏了捏，带着幸灾乐祸的调调道：“笨蛋，屏息。”

戚无渊心里烧了把火，正想说你突然发神经拉我一下，我有个屁的屏息时间！

谁知话还没出口，厌天随就抱着他往水里一沉，戚无渊恨不得给他一爪，然而为保小命，还是选择了死死抱住他。

可惜一开始没有做好憋气准备，被四周水流压迫着，强烈的窒息感袭上心头，让戚无渊晕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