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骨架就摆在这里,许文修的手自然比他要大上许多。但温玉雨的手相对比较肉肉的,有点未成熟的稚气。而许文修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是翩翩公子的类型。

两手相贴,实际上并不那么搭配。

“你这样强迫我聊,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小蜜榨干身体,还要被榨干心的富商。”许文修难得真心实意地开一次黄腔。

“谁榨干你了。不要脸。”温玉雨自己都说得快要笑出声了,“你能不能正常点。聊正事呢。”

“例如?”许文修真不知道有什么正事。

温玉雨直接把最现实的问题拍在许文修脸上,“例如,你准备好明天孩子的饭钱了吗?”

这实在是个让人身心俱疲的问题。许文修立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道:“我只是一个艺术家啊。”虽然买得起郊区的小别墅,虽然有点儿小名气。可归根结底,也就是个艺术家而已。

温玉雨知道许文修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他也好玩地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只是个穷学生而已。”虽然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商品房,虽然他继承了父母能养他到老的遗产。可归根结底,也就是个穷学生而已。

但无论是买得起小别墅的艺术家,还是坐拥活到老的遗产,都经不住三个大饭桶的消耗。

想到明天还得想办法让三孩子吃饱饭,温玉雨和许文修都不由自主又叹了一口气。

“还是继续喝自来水吧。”许文修决定屈服了,“我明天网上买几个山头,让人种点成长周期短的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