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玉雨会错意了。齐与明对许文修说的却是，“家父很喜欢许先生的水墨画。三个月后家父寿辰，我想求一画作。不知许先生最近有没有可出售的作品？”

许文修的画大多只租不卖，也算另一种形式的有价无市。只是许文修年纪不到三十了，收藏家都选择观望，期待许文修画出更好的作品。

而想看画就找许文修租画，租个三五月都不算长，看腻了再还回去，也算方便。大家都不会恶意哄抬画价。

画作容易脏，也容易被复刻盗版。只有许文修这种仗着自己有特殊能力的人，敢做租画这种事情。

“不卖是不是就全程跟拍了？”温玉雨抢白道。

如果卖一幅画就能逃避一次跟拍，温玉雨觉得很值啊。甚至他在考虑盗用许文修的名头，找系统生成一幅画了。

“这……倒也不是。只是……”齐与明欲言又止，有些尴尬。

跟拍的本身就是为了吸引其他人来生态区玩。温玉雨作为一个有颜值的新晋网红，摄影师肯定会重点关注温玉雨，而不是看那些已过中年还乱吐痰的秃顶大爷。

“是？还是不是？”温玉雨很清楚答案，只是他想让齐与明拿了画就承诺不拍他们而已。

游客偷拍的就已经算了。官方的那一台黑不溜秋的摄影机真的让人不舒服。

“……”齐与明没上当，反而转头问许文修，“不知这位温先生是许先生的……？”

这摆明就是要先确定温玉雨的身份，再考虑要不要得罪人。

温玉雨立刻扭头转过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显然被齐与明的势利给气到了。却在扭头后，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他。原本还厚着脸皮的温玉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是想不被打搅而已，怎么弄得像个蛮不讲理的坏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