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修试图去思考其他脸孔,大脑却不断地自我修正,让每一个想象都回到人偶的模样上。

“他好像很痛苦。”温玉雨瞧着这几天连连失控的许文修,感到了一丝不安。

如果不是捡到他的身体,许文修大概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的时候吧?

系统看了一会数据,最后只回复一个简单的字,“嗯。”

这一个简单的字,宛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温玉雨的心上。这事就算是无心,却不妨碍在他的良心上打上一个罪名。

“那明天,联系一下他。”温玉雨不想这事再拖下去。

许文修坐了多久,良心不安的温玉雨就看了多久。

系统摇着尾巴,继续看视频。它没有人类的情绪,无法像温玉雨那般和许文修产生共情。它们的程序中,没有后悔,只有修正,和无法修正。

许文修和系统在某些方面有些许相似。他没有沉寂太久。待大脑恢复冷静后,便端着一杯凉水回到卧房,继续绘画。

新的一轮绘画,许文修开始以人偶的脸为基准,绘画出各种各样的身高,成熟度,衣着打扮,性格等。

许文修没有刻意排斥自己的思维,而是顺着思维,去思考自己为何会想到人偶的脸。他相信,哪怕是胡思乱想,也总该有一个答案。

“他干嘛又开始画我?”温玉雨很奇怪许文修的做法,但许文修神经病不是第一次了,到也没那么难接受。

系统查了查资料,答道:“在人类社会中,人会用绘画,照片的方式留下最美好的一幕,或者在即将分道扬镳前,进行一次大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