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承泽不说这句话,柏越会把他的行为理解成单纯的对肢体接触的抵触,但这句话一说出口,他的心就“咯噔”一声,狠狠地往下沉。
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家伙。
肖承泽眼底的厌恶和反感其实并没有冲着柏越,却像千百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嗯。”柏越没说什么,他抿着唇,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你还有事吧?别耽误了。”
肖承泽看向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犹如有鲠在喉。如果柏越此刻抬头看他,会看见他眼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愧疚。
最终肖承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骑着单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柏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他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他从小就生活在娘不爱爹不疼的家庭里,像一朵野地里蛮横生长的野花,刚刚那样的斗殴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没有人保护他,那么受到欺负了就只能用幼小的拳头保护自己。
他似乎就是为了打架而生,最后为了打架而死——作为一名保镖被击杀。
可这样的他,在肖承泽眼里不过是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而已。
十分钟后。烧烤店里。
“哇,你们点了这么多啊?”柏越兴高采烈地倒了杯饮料,“来,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帮我搬家。”
众人举起杯子,在小小地烧烤店里碰杯,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