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誉元自是有着无法替代的实力。
同时,他也有身在这个职位的骄傲。
林学笔被说得一愣,有些委屈。
他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并没有看不起张誉元的意思。
可仔细想想,林学笔也理解这种感受。
就像厨师,每日切菜,颠勺,站在灶台前,忍受着那烘烤,站到双脚发累,熬了三五年好不容易才熬出成绩,结果被一个外行人指着鼻子说:就着点水平,路边的阿爷学两三天也能炒出来。
同理,那些说着‘这点水平的我也能写’,‘这么丑的画我也能画’,‘这样的能力居然能当老板?’话的人,显然是没有敬畏之心。
职业入行并不难,只要有兴趣,谁都可以做。
但能在某个行业坐稳一席之位,谁不是没日没夜地学习,练习,领悟属于自己的本领?
哪怕真有一步成神的人,在深挖他们的家境和过往后,会发现他们并不是单靠天分就可以成功的。
伤仲永的故事,存在于每一个平庸的人身上。
瞧着那把头低得快要埋进土里的林学笔,张誉元心有些疼。
他拉起林学笔的手,捏着那嫩滑得比刚出生小鸡还柔弱的手掌,说:“你以前的世界太安全了。这里又是首都,是联邦最安全的城市之一。但我身边,却是最危险的。”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张誉元郑重道,“保护好自己。”
危险可能潜伏在任何一个角落,是任何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甚至可能是楼上忽然掉落的一盆花。
“我知道自己很弱。”林学笔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谷底,“比不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