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装个算命瞎子,去山下卖艺赚钱,给神行岩补贴家用,我简直太贤惠了。”比划着来劲了,楼清尘还穿上崔景言的道袍,挥着拂尘,“是不是有点那么个意思?”

姜别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仨瓜俩枣气死。

“师尊有功夫给别人算命,不如先给自己算吧。”姜别一脚踢开院门进来,长了眼睛的见势不好全撒丫子跑了,顷刻间院里就留了楼清尘一个瞎子,好像刚才的热闹都是假的。

楼清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动了动鼻子,比划道:“姜别?”

呵,楼清尘现在都学会闻香识女人了。

姜别狠狠瞪了一眼楼清尘,忽然想起楼清尘看不见,顿时有点泄气。

后来又一想反正看不见,不如多瞪几眼。

没想到楼清尘比划道:“别瞪了,一会翻不回来了。”

这人是真瞎吗!

姜别嘲讽似的哼了一声,写道:“师尊不用担心,光凭师尊的美貌往那一坐就有人砸钱,还费心算什么命呢?”

讽刺归讽刺,话是真的。

楼清尘坐着不说话时,就仙极了 。身上还披着崔景言墨色的道袍。一条白布蒙在眼前,只漏出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冷清又禁欲。

姜别握住楼清尘的手。

拂尘还执在楼清尘手里,红棕色的紫檀木柄被细长的手指握着,剩下的半截藏在细腻的手掌下,再往下看就只能看见露出来的一小段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