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衣服歪歪趔趔开了一半,头上带着沉甸甸的头饰,像铃铛似的响着。崔景言用毛笔在月奴白净的后肩上写字,随口打听道:“头上的行当挺好看的,先前怎么没瞧见你戴过?”

月奴顿了顿,没让崔景言看到自己的一丝苦笑,道:“有个修士要赎我,过几天就走了。带着就相当于有主了,别人也省的惦记。”

崔景言摆弄着那头饰,道:“赎了也挺好,能好好过个安稳日子。”

“赎?说得好听,也就玩物一个,地位还不顶一个炉鼎。”月奴藏起自己的苦笑。毛笔间在月奴后肩上扫得直痒痒,直挠到月奴的心尖,月奴试探着问:“我宁可白跟了崔公子。”

崔景言向来很有分寸,不弄糟心烂肺的感情添堵,更别提把女人往神行岩带了。他笑着摸摸那姑娘嫩滑的脸蛋,心里想的是另外一码事:“赎姑娘都要打这套首饰吗?哪能打到?”

月奴听崔景言这么一问,全当崔景言动了心思,便道:“可见神行岩是没姑娘家,接姑娘回家打首饰可是常事,任凭哪个城中都有打首饰的铺子,家家传承,一打听便知。”

崔景言亲了月奴一口,笑着哄过她,一并双双倒在榻上。

崔景言神清气爽地回神行岩,想去洗个澡,又懒得去温泉那边。想起院子里有个不常用的暖厅,索性去那洗了一并歇息

不想晏子萧正在那里洗澡,半眯着眼。水没到了他的胸前,精巧的锁骨上积着两汪水,两个圆润的肩膀卸了力气倚在桶上,白皙的皮肤被蒸得发红。

崔景言脚步顿了一下,想起晏子萧刚来的时候。崔景言拿他当姑娘,说什么也不让他去温泉里和那帮臭男人一起的洗。硬是卖了丹药,自己出钱给晏子萧单独盖了一间暖厅。没想法晏子萧现在还用着。

崔景言想着想着,脚就不由自主的进了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晏子萧面前。

晏子萧听见动静,睁开眼看着崔景言。屋里有些水蒸气,横在两人之间,彼此看得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