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澜见楼清尘的眼神,心下了然,话也敞开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其余的我也一并同你讲了。”
楼清尘又敛回了神色,垂下眼:“是钱幽幽吧。”
林静澜点点头:“钱多多把钱幽幽送来,拜托我照顾他。至于帮忙什么的都是幌子罢了。”
“那钱多多人呢?”楼清尘问道。
“不知,不过看他当时神色,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林静澜斟酌着描述:“像是,去赴死。”
碍于楼清尘的心情,林静澜没有说,那眼神和当年寒轸燃灵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好在楼清尘专心琢磨钱多多的想法,并未多问林静澜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静澜交代的差不多了,起身道:“我还有要事,先让王二麻子带你去看看那几个被下了降头的弟子吧,兴许你还能再发现什么。”
王二麻子笑着冲楼清尘行了一个礼,走在前面领路。楼清尘拜别林静澜,转身跟上。
牢房修在地下,初春时节不免有些冷。王二麻子披了件白毛狐裘,提着一盏灯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平时身上暖烘烘的香味,此时在阴冷的牢房里都变得有些诡异。
姜别推着楼清尘的轮椅四处打量,问道:“这地方还真是冷,南方来的受不住。公子你这狐裘看起来不错,哪买的?我给我师尊也买一件。”
王二麻子笑着解下自己的狐裘递给姜别:“是在下准备不周,楼掌门不嫌弃的话先用着。我过后置办,怎么能让楼掌门破费呢?”
楼清尘不穿别人的东西,姜别笑着回绝:“我看这狐狸毛子好得紧,想来王公子也花了大价钱。这么贵重的物品可不能接,万万是不能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