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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骞开口道:“晚辈白泽骞。”

于阎点点头,思考了一下,决定从最普通的问题问起:“白公子以何为生?”

于云笙觉得自家爹下一句就是“家里几口人田里几亩地后院几头牛有车有房有存款吗?”

“镖师。”白泽骞简单地答道,他本就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被人打探,但面前的人毕竟是于云笙的父亲。

于老爷子多精啊,一下就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问道:“所以你的伤,是走镖的时候受的?然后被云笙遇见,她把你救回了府上?”

白泽骞点点头。

于老爷子静默了一会儿,随即叹了口气,让于云笙先退到一旁,语重心长地道:“接下来的话,还请白公子谅解。”

他不是心里脏,而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白泽骞看上去一表人才也正义凛然,但是人心隔肚皮,一张漂亮的皮囊下谁知道藏着的是什么。于老爷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修炼成人精了,他可不愿意女儿拿着一片真心换得一个心灰意冷的下场。

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最懂怎么心疼——至少于老爷子是这么想的。

白泽骞的眼神也是一动,不过什么也没说,心里和明镜儿似的,静静地等待于老爷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