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祁佑背着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是看他僵硬的肢体动作,可以看出他的别扭。
祁佑怕他做傻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裘烈手里拿了证据,还搜了他的身。
“这些呢,以后就教给我保管了。”祁佑把东西揣怀里,回城。
他想了想裘烈的猪头脸,如果这样裘烈还能被人认出来,那对方对裘烈肯定是真爱。
祁佑把东西拿回去研究了一晚上,最后发现他们能用的只有一两样。
裘烈是当局者迷,站在百姓的角度看事情,他这些所谓的证据,放到民间,绝对能引起百姓的不满。但放在皇帝眼里,简直就是毛毛雨。
只要官员不是谋反,私通外敌的罪过,皇帝又比较喜欢那个官员,那么就是贪污这样的事情,在皇帝眼中也不过是小事。
当初嘉帝任由裘家走向灭亡,甚至背后可能还推波助澜,都可以看出这个皇帝疑心重,容不下人,那可不是个明君所为。
所以这些东西呈上去,不但扳不倒幕后真凶,还容易打草惊蛇,最后把自己填进去。
祁佑想了一晚上,次日,他找到裘烈,跟他分析利弊,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唯恐他听不进去。
祁佑叹了口气,“阿烈,欲速则不达。你太沉不住气了。”
裘烈垂着头,拳头攥的紧紧的,哑着嗓子道:“我还要等多久?或者说,我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会的。”祁佑回答的很笃定。
裘烈抬头看他,祁佑对着他的猪头脸,差点破功,憋着笑道:“你曾经说你要三年时间,你现在再给我一年时间,我给你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