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这个。”
祁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伸手接过酒坛,撕开封口,仰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酒水倒的汹涌,口中一时来不及喝下,都漫到了脸上,衣襟里。
『祁小子,你能唤我一声师父吗?』
『我们早就说好了,是等价交换』
酒水不停灌入口中,祁佑却只觉得满心苦涩。
若是早知当初一别,便是生死相隔,他又何必吝啬那一声『师父』。
裘老头,你真的糊涂啊。
我早告诉过你,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看古往今来,又有几个武将是得了善终的。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师父,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不值得的。
祁佑灌下最后一口酒水,把空坛远远摔了出去,只朦胧听的几声碎响。
“苗儿。”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朝少女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苗儿无声的笑了,“好,我们回家。”
…………
裘烈上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坐在客厅大口大口吃着面。
祁佑猜的没错,自从逃难以来,他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天子是真的狠,对他裘家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