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漆黑,不便行路。
太子勒令手下暂时停留,明日清早再出发。
却不想半夜,有人劫囚车。
阿福一刀劈开了囚车,低声道:“公子,快跟我走。”
裘烈诧异:“福伯?”
“你怎么来了。”
“你回去吧,我不能走。我走了,祖母她们就完了。”
阿福一刀砍了身边的侍卫,一边急道:“公子,早就没有裘家了,你跟老奴走吧。”
“你什么意思?”
阿福痛心道:“老太君已经自焚了。”
“duang”的一声,裘烈只觉得脑中轰鸣,好似有把大钟一直在他脑内不停敲响。嗡嗡嗡的,让人头疼,根本想不到其他。
好半天,他才捂着头□□一声,“唔…”
阿福:“公子?”
裘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眼中的泪意压下去。可他只觉得胸中憋闷的厉害,好似燃了一把烈火,总想要破坏些什么,发泄心的情绪。
他大吼一声,提着刀冲入了人群中。
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一刀又一刀,刀刀见人血。
他用惯了长木仓,本不擅长使刀,但现在他却觉得刀比木仓好用多了,也畅快多了。
然而杀戮没有抚平他心中的怒火,他看着被人护在身后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