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下去,这些人连人肉都敢吃,内心也不过是怕死罢了。
祁佑以命换命的打法,的确震慑了这些人。他几乎不防守,只一味的知道进攻。
中途也有人撤退,然后去攻击祁父祁母他们。因为他们看上去更弱小,一个瘸子,两个女人和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瘸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或许是受到儿子的影响,激发了他身为一个男人骨子里好战的热血,也可能是因为必须保护身后的家人,更或许是才吃了些东西,身上有一点力气。
祁父这么个看上去瘸腿的人,真正对上去,才发现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祁父没有大力气,但是几十年的经历,让他知道怎么避开利刃,怎么闪躲,况且夜色凉凉,天然给他蒙了一层掩护,这对其他人不利,但于他而言,却是削弱了他的弱势。
他不用仔细去看,就能凭着感觉,准确的找到敌人的方向。
他这般“狡猾”,激怒了与他对战的男人。男人骨架高大,身上却没多少肉,看上去像一副骨架上披了一层皮,脸上从左眼滑过鼻梁的一道可怖刀疤让他看上去,面目更显狰狞。
男人喘了口气,张嘴口中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祁父却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他却发现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狠了,刀疤男人粗鲁的扯开胸前的衣服,对月嚎叫,高举弯刀,一刀向着祁父劈开。
祁父退无可退,躲不能躲,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铿——”
刀器剧烈相击的刺耳声响彻了整个小道,祁父双手颤巍巍的举着弯刀,眼睛牢牢看着劈上来的刀,过度的力道压迫,让他双手的虎口都震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