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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热情的把人送走,亲眼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的尽头。

他转身回去的时候,经过张混子之前站过的位置,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模仿着对方的动作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呀,难道他想多了。

祁佑失笑摇头,暗想自己把人心想的太坏,刚抬脚,随意一瞥,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这个角度,刚好把昏迷的林苗儿看个真切。

他收回脚,站回之前的位置。张混子比这具身体高一些,祁佑慢慢踮起脚尖,学着对方之前歪头的弧度。

这下不止林家姐弟,就连祁父祁母也统统落入眼中。

祁佑的心沉了沉。

他垂眸敛去眼中的思绪,几步走过去,用牙齿咬破了鸟的喉咙,温热的鲜血一股股喷出,祁佑挨个给每人喂了一点儿,然后又找到一块木板,当做扇子来回扇动,给他们散热。

一刻钟后,除了小柱子还昏昏沉沉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醒来了。

祁佑心里揣着事儿,把剩下的两只鸟都烤了,与祁父他们一并分吃了。

祁父捏着手里的鸟翅,难以开口,祁佑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思及之前的不适,开口问他爹,“爹,我们跟县上的人说话口音一样吗?”

祁父不明就里,还是回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田囤村离普安县这般近,口音自然是一样的。”

祁佑咽下口中的鸟肉,又问:“爹以前常来普安县,可曾听过县中有一个叫张混子的人?”

“这……”祁父陷入了迟疑,“佑儿,爹也只是偶尔来县上赶集,除非是家喻户晓的人事,否则爹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