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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起身想往公主的住处而去,还没走出大殿,就看到公主不请自来,已进了殿内了。

“公主也是大病初愈,精神头倒是好,这么晚了还不曾睡下。”玄明说。

他对公主冷淡,既不曾请进殿内,也没有要移步去别的地方的意思,只站在空旷的院中同她说话。

公主毫不在意,她笑了笑,她与离枝长得相似,可是却比离枝张扬许多,这样一笑便显得粲然生辉。“河神大人不是也没有睡吗?业河河底不见天日,又哪里分得清是早是晚?”

单独与玄明说话时,公主的语气与同离枝交谈时的开朗俏皮完全不同,她戾气极重。再加上她有意无意透露给离枝的那些消息,玄明相信她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公主不妨有话直说。你我这样弯弯绕,有什么意思。”

公主又笑了起来,讥诮而鄙夷:“是,我倒是忘了,河神大人就是喜欢直来直往的性格。有什么话要直接说,不想要的孩子也要直接下药。”

玄明冷哼一声:“你果然知道了。”

“皇宫里头是没有秘密的,河神大人自己也有一方殿宇,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况且河神大人手腕如此毒辣,一点掩饰也不曾做,分明也是不怕被人知道的吧。大不了跑了就是,回到这暗无天日的润辛宫,谁能奈你何?”

公主说话时带着气愤与怨恨,玄明看着好笑,事是他做下的,他不需要外人来替离枝讨回公道。是打是骂是怨是恨,都该由离枝亲自对着他来,外人又算是什么东西?

“你这样说,倒显得离枝是你什么人似的。他是本身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进润辛宫的夫人,你是他什么人,何时又轮得到公主替别人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