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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口,玄明就心满意足,他一把抱起离枝,将他放入水中。而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一想到昨晚两人共浴的情景,离枝就一阵紧张,更可怕的是玄明再度将手探入他的后穴,离枝吓得缩紧后边,道:“夫君,真的不行了。”

玄明嗤笑一声,说:“你倒是会想。别乱动了,夫君帮你洗洗干净。”

又是一阵被玄明一边玩弄一边清洗,好容易结束了这一场欢好,离枝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玄明瞧他那一步也走不了的娇气模样,索性用披风将他裹好,抱着他上了马车。

第9章

离枝上了马车便实在撑不住,闭上眼睛睡着了。尽管马车颠簸,可他却一路好眠,竟是丝毫不被打扰。

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到了京城脚下了。距离京城二十里处的卫城,顾名思义,便是为了拱卫京城而建造的城池。而今天下歌舞升平,卫城的防御效果不显,相较而言,反倒成了游玩取乐之处。

皇城根下,禁止赌博、狎妓、饮酒、私斗,但人欲难息,此等行当便都开在卫城。再加上卫城有卫队军营驻扎,可谓是一等一的热闹繁华之所。

玄明与离枝便是先到了卫城住下——京城人多口杂,且多官宦大吏,繁文缛节太多,远不如卫城风俗开放。

离枝还是腰酸腿软,可卫城人太多,他不好意思再让玄明抱他,便强忍痛处下了马车。抬眼一看,他们去的却并不是什么正经旅馆,而是一家名叫春满楼的青楼。

离枝皱起眉头,望向玄明。玄明知道他的困惑,道:“春满园和春满楼一样,明面上是青楼妓院,实则是皇室、帮派、玄门、仙家,各行各路刺探消息之处,里边的老鸨开一家店,赚两份钱,心黑着呢。”

离枝这才明白为何玄明恐吓春满园的老鸨时,说出让她生意做不下去的事情,便将她吓成那副德行。若只是青楼的生意做不下去还是小事,若是得罪这么多行当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才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如同春满园一样,春满楼也是卫城最大的青楼,只是临近京城地界,沾染了皇家贵族的龙气,连装饰也要比春满园华贵许多。

相比春满园的奢华艳俗,春满楼则要有品位得多。在卫城最热闹的主街之上,春满楼高达五层,其后还有东西跨院、厢房耳房若干。正门气派、后院雅致,一进门便有开阔的大堂,堂内有舞台有坐席,区划得当,既有坐在堂下看热闹凑趣的位置,又有一掷千金的雅阁。二楼三楼都是接客的屋子,四楼是公子们的住处,五楼是姑娘们的住处,下人全部住在后边。虽然一进门便觉得热闹非凡,可细细一看,便知道这春满楼尊卑分明,秩序井然。

连春满楼的老鸨也是见惯了世面的,虽然见着玄明浑身气质非凡,身边的离枝也姿色惊人,却并没有过分谄媚,只热情地将两人迎了进来。

玄明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名帖,递到老鸨手里,说:“业河河神,想入宫一趟,还请安排。”

玄明是业河河神,在宣城,乃至业河沿岸,都很能说得上话。但眼下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各路公侯王爵、各路神仙贵胄。

那老鸨接了他的名帖,揣入怀中,笑得眼不见眼地,说:“好说好说,河神大人且等等,约莫入夜了就能安排妥当。”

玄明道:“不能快些吗?本神出来久了,恐业河生变,担待不起。”他这样说着,像是在威胁老鸨,手里却又掏出一锭金子来。

那老鸨见了钱,这才点了头,说:“酉时之前便可,河神稍安。”

老鸨出去了,离枝连忙颇有眼色地为玄明倒了杯茶,玄明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你倒乖觉,原来只在春满园里学了这些东西吗?”

他无事又来调侃离枝,离枝讷讷,末了见他没有再要嘲笑自己的意思了,才小声问:“这老鸨怎的如此大胆,丝毫不怕您的。”

“为何要怕?”玄明又喝了口茶,说:“京城不在业河沿岸,她一年四季吃饭生存并不仰仗于我,没有怕我的道理。更何况,京城脚下的人,一年到头不知要见多少身份贵重的人,见个河神也怕,也太没见识了。”

离枝自己便是见了河神都会怕的那类没见识的人,他闻言低下头,红着脸哦了一声。

玄明瞧见他绯红的耳垂,又想笑他:“做神仙的呢,也分三六九等,山神河神土地神,都不太高贵,这就同人间做官是一样的。厉害的,有门道的人,都在京城做大官,没门道的才被外放出去。有门路的神仙如今都在天宫歌舞升平呢,不然你想想,你可曾见过王母娘娘的穷亲戚做土地公的吗?”